我的“电话恐惧症”:那些年接的闹心电话,小孩被迫卷进大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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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各位是否有“电话铃声恐惧症”?我小时候对电话声音特别敏感。每当一个人在家正聚精会神地做着事,突然座机电话铃声大作,心跳顿时都漏了一拍。

我的座机电话恐惧症准确来说小时候我的“电话恐惧症”是座机电话恐惧症。

我的“电话恐惧症”:那些年接的闹心电话,小孩被迫卷进大人风波

以前家里用的就是这种电话

早期电话铃声是简单的那种叮铃铃循环播放,有时接听起来还会有一声尖锐刺耳的长响声,偶尔还会有打错电话的,接起电话对面不出声的……

对当时的我来说,接连不断的电话铃声简直是魔音,带有未知的恐惧。

那时家里网络都是接电话线拨号上网的,固定电话一进来,电脑就断网,这也使我更讨厌座机来电了。

我们几个孙辈是所谓的留守儿童,父母这代在外打工,从小都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一直住在一块儿。

除了大人接电话的频率高,在小孩子里主接电话的是我堂弟,我是最不爱接电话的那个,有多远避多远,实在没人方便接电话我才上。

被监听电话的郁闷家里使用座机的时间要追溯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到两千零几年,原本家里只有一部电话,后来亲戚又送了一部座机,大人索性安装起来。

于是客厅一部,主卧一部,两部电话都是由同一根电话线连接,一部在打电话或接电话的时候,都可以通过另一部来听对话内容。

我的“电话恐惧症”:那些年接的闹心电话,小孩被迫卷进大人风波

我们小孩子的电话很多会被家长监听,大人接起电话一听是同学找我们的,让我们来接电话后,就会默默地走进卧室,轻轻拿起另一部座机听筒,特别是男同学的来电……

啊,神烦,我们几个小孩觉得没有隐私,很不舒服,几经抗议后大人下次再犯。

与之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自己待在关着门的房间内,爷爷很爱突然把门一开,直接探头探脑进来看看你在干嘛,然后出去的时候故意不把门关好。

离婚风波中的闹心电话让我对座机电话深恶痛绝,彻底有阴影的是叔婶闹离婚那段时间,那时候我弟在客厅接我婶的电话,爷爷会神神秘秘地在卧室监听。

家里的电话经常会有陌生来电。爷爷把听筒拿起然后不说话,奶奶在旁边站着,等过了一两分钟后,就见他们把电话挂断。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整个过程在小时候的我眼中觉得很奇怪,又有那么一点害怕。

我的“电话恐惧症”:那些年接的闹心电话,小孩被迫卷进大人风波

有一次,大人不在家,一阵刺耳的“夺命铃声”又响起来了。家里只有我一人,那阵铃声执着地响彻房间,这种誓不罢休的架势,仿佛像一个漩涡把我吸过去。犹豫许久,我拿起了听筒。

电话里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里面重复提到我堂弟的名字,问我堂弟在哪,要我们把他交出来。

我猜那个男人就是破坏叔婶婚姻的小三,我不敢说话,默默听了几句后就啪嗒一声丢下听筒。

那时我不清楚大人之间的婚姻问题,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要么是爷爷对电话里的婶婶大声呵斥,说她毁坏家庭、对不起我堂弟,要么是男小三的骚扰电话。

放下听筒后爷爷又对着堂弟说他傻,小心被他妈骗之类云云。奶奶在一旁絮叨着什么他还小、不懂之类的话语,想平息爷爷的愤慨。

一天我下晚自习回家,发现家里气氛不对劲。卧室里我叔和我婶两人僵持着,婶婶抹着泪想见我弟,叔叔一个劲儿地想让她离开。

我被催赶着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门一锁,两耳屏蔽那些讨厌的声音。

我的“电话恐惧症”:那些年接的闹心电话,小孩被迫卷进大人风波

我不懂我弟当时的内心感受,他表面上一副默然的样子。

我是已经忍耐这种状态很久了,持续几个月的纷争、厌烦的电话铃声,整个人心里沉甸甸的,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后来叔婶离了婚,堂弟还是跟我们住一起,事态平息,两耳清净,顿感舒心。

高考后的诈骗电话生活被时间的齿轮推动着向前走,转眼进入了二零一零年代,我参加完高考,顺利考上了大学。

在等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一些不法分子打上了我们这些高考生的主意。

我的“电话恐惧症”:那些年接的闹心电话,小孩被迫卷进大人风波

那天我从高中领完档案回来,家里电话声响起,爷爷一接说是找我。

我接过电话,里面一个粗糙的女声响起:“你是某某同学吧,我这边是教育局,你有一笔补助金可以领,截止日期就到明天,巴拉巴拉……”没等她说完,我一把挂断电话,呵,诈骗电话,一边去……

没想到,对方还没死心,隔天我出去办事,回来后,爷爷奶奶跟我说家里又接到了通知领补助金的电话,我告诉他们这是诈骗电话以后不要理会对方。

更绝的来了,上了大学买了手机,还没一个月这个骗子居然打到我手机上了,对方一出声我就奇怪了,这不是那女骗子嘛?果断挂电话拉黑伺候。

紧接着我马上打给家里,一问才知道,骗子打电话到家里,骗我爷爷说她是我同学,上了大学换了号码联系不到我,于是老人就把我的手机号告诉对方了。

可恶,这些害群之马,祝你们永远没业绩,老巢一锅端!

座机彻底淘汰我的“电话恐惧症”:那些年接的闹心电话,小孩被迫卷进大人风波

后来家里换了新房。在新家过年的第一个除夕,爷爷晚上吃完团圆饭偏要回老房子等电话。因为老家的亲戚往年都是打这个电话来拜年,他也要打这个座机联系亲戚。

那部座机对爷爷来说就是外界的联系工具,暂时还断不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电话里还有没用完的电话费,不能浪费。

等耗到了电话费光,我们给爷爷换上了手机,老人家注销了那个使用寿命近20年的座机号码。

说起来,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座机电话恐惧症,所谓的恐惧,也是那个四四方方的家伙时常会让年幼的我拥有胆战心惊的体验。

害怕电话铃声,其实是害怕连接电话线另一头未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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